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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苏衍生】马背上的王子 - 上(公爵王子拉郎,ABO)

查尔斯·布兰登(《都铎王朝》)x 安德鲁·奥尔科特(《魔镜魔镜》)

*慎入!这个大概可以叫作者有病系列。
*Godiva LOGO由来的梗,觉得艾马好适合公爵王子啊!和强制食用太太聊了聊后感觉像中毒了一样……
*但是没写出YY中美味激萌的百分之一,大哭。下估计遥遥无期。
*其实就是篇草稿。懒得做任何地理历史的设定,就当是架空的好了。


马背上的王子 - 上

又是与之前所有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的一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安德鲁懒洋洋地想。阳光洒在床上,为他身边冰冷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添上了几分温暖。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起床走进浴室。
“您今天有什么安排,殿下?”独自用过早餐后,心腹侍从边为他更衣边问,“是想去习武场,还是图书室?”
“我想去集市逛逛,吩咐备马吧。”
侍从为他扣好立领紧身外套的扣子再系上腰带,宽松的罩袍又遮住了他被紧身衣包裹得流畅利落的身体线条。
“对了,公爵大人让我转达您,今天有几位重要的封臣来商讨要事,大人们会在中午到达,请您无论上午去哪里都尽早回来共用午餐。”
安德鲁的脸色立刻冷了几分。
“公爵回来过了?”
“……在下不清楚。”侍从被他看得后退了一步低头道,“我只是在清早遇见大人。”
闻言安德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下次你告诉他,以后请他自己来和我说。”
说完他甩了下罩袍的下摆,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朝马厩走去。

初春清晨的空气还有几分清冷干涩,而集市早已熙熙攘攘。安德鲁骑在马上轻嗅着在街边玩耍的小男孩塞到他手中的小雏菊时,一位挎着果篮的少女又把一只还挂着绿叶的苹果递到他面前。他俯身接过苹果的同时对少女眨了下眼睛算是感谢,微笑看着女孩脸一红低下头娇羞地跑开,然后把苹果在外套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弥漫唇齿间的清香中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也慢慢消散了。
他与侍从骑马悠然前行,人们纷纷朝他点头致礼。城中的居民已经习惯了这位高大又俊俏的年轻王子出现在街道上与人们打成一片,而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造物主将他白玉般的脸蛋雕琢得圆润又精致,微卷的棕色头发好像永远有阳光闪耀其上,带着美丽纹理的眼睛是清晨天空的浅蓝,樱色的嘴唇总是微微翘起,噙着一个呼之欲出的微笑。如果说萨福克公爵查尔斯·布兰德大人的英俊像寒夜中锋芒毕露的利剑,他的配偶安德鲁·奥尔科特王子殿下就像春天穿过晨雾的阳光,温暖、柔和又带着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特有的俏皮。
但有幸被邀请围观郡里为迎接王子到来而举办的比武大会的人们归来后纷纷传说,王子殿下不但容貌出众,还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他在最后环节不顾公爵反对下场参与了剑术竞技,出人意料地击败了萨福克最优秀的骑士和剑客。
大会结束后人们对王子的意气风发和公爵唇边意义不明的笑容津津乐道。自然有人认为比武中骑士们对公爵有所忌惮而向王子放水,但观看了整场比武的人都说,王子殿下的胜利确实名至实归。他的剑术华美又不失凌厉,防卫沉稳自如,进攻又精准凶狠,再加上他差不多六英尺半的身高,让人几乎忘记了他其实是一个Omega。
是啊……无论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是个Omega。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被送到这里,成为政治博弈中的一枚棋子?
他与查尔斯·布兰登分别成长在大陆最强大的两个公国。近两百年的历史上两国之间战火延绵不绝,和平时光就像灰烬中的珍珠般稀有珍贵——而那段两国休战时的小小时光确实是在安德鲁回忆的沙砾中闪烁的钻石。
作为国王不起眼的第四个儿子,当年十岁的他坐在兄长的阴影中注视着着充当使者的查尔斯·布兰登走进大厅。他不卑不亢地向父王鞠躬,彬彬有礼中又带着一股满不在乎的潇洒劲儿,抬起头时目光却撞到了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小王子,轻轻的挑眉一笑让后者倏地红了脸。
二十岁的萨福克公爵祖上是先王与显贵之女的私生子,与王室的沾亲带故让布兰登家族一直以来稳坐贵族中头把交椅。现在这位聪敏能干的新公爵不仅深得国王宠信,甚至在敌国宫廷中也熠熠发光。当时的安德鲁·奥尔科特还不能理解他在轻歌曼舞的宴会上与女官的调情的意义。他只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能够与这位会对呆在宴会角落的自己俏皮微笑的俊美青年一样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或者在习武场上挥汗如雨。
然而等他到了能够跳舞和比剑的年纪,两国间脆弱的和平再次被打破。黑发青年再未出现在宫廷,而安德鲁·奥尔科特在十六岁之际分化成了四位王子中唯一的Omega。
一个Omega能做什么呢?
两年之后,老国王意外病逝,继承王位的长兄面对父亲的遗体、痛不欲生的母后和被战火焚烧了大半的国土,忽然意识到了一个Omega的用处。
王兄提出了和谈的建议和永久和平的期冀,并且明确表示为了将来两国永不生灵涂炭,自己愿意做出让步。但其实宫廷上下对此是忐忑的,毕竟此时年轻的国王在战局中已经太明显地处于下风。
回覆姗姗来迟却出人意料。和谈的提议被接受了。对方提出割让一个郡作为补偿——或者是一场联姻,并且暗示相比单纯的土地,婚约为两国后人带来的血缘纽带与平稳的贸易更益于长久和平。他们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能迎来一位流着纯正王室血液的王子。虽然本国的王子和公主都已成婚,但富饶美丽的萨福克还等待着另一位主人,而二十八岁的查尔斯·布兰登无可指摘的血统、地位和才貌想必不会辱没王子的尊贵身份。
于是年满十八岁的安德鲁在母后红肿泪眼的注视下和兄长歉意的拥抱后千里迢迢来到了萨福克——他对和谈的激烈反对以及自己同样可以领兵上战场的建议恐怕压根就没有进入王兄的耳朵。
萨福克纯朴的人民用漫天飞扬的玫瑰花瓣和一杯杯浓烈的蜂蜜麦酒热情地欢迎他们统治者的合法伴侣,而贵族们在公爵宏伟的城堡与郊外的围场中设下一场场舞会和比武。安德鲁优美娴熟的舞步和他精湛有力的剑术一样令人刮目相看。十几年来第一次,萨福克从贵族小姐到平民女孩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她们甚至在帷幔之后窃窃私语,如果这位高大健美的王子是位Alpha……
不不不,现在这样多完美啊。当奥尔科特王子亲吻舞伴的手背后高高扬着头颅微笑走向他的丈夫时她们又在扇子后面窃笑。多美好的一对璧人。萨福克公爵投向他光芒四射的爱侣的笑容像是饱含了千言万语,两人目光交错时迸发的火花似乎比大厅中上百支蜡烛一起发出的光芒更耀眼。
一切看起来都无可指摘。记忆中站在大殿上面露玩世不恭的笑容朝他俏皮挑眉的黑发青年成了他的丈夫。他学着他的样子与小姐们调情,在烛光中随着音乐欢快起舞,在阳光下利用剑身的反光让对手自乱阵脚,收获少女们的爱慕和骑士们的敬畏。来到萨福克的日子,竟倒也和多年前那个小男孩的想象颇为相似。
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
“城里出什么事了吗?”
安德鲁和侍从走出了集市经过城中广场,两人都被围在通告栏前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人们在他们靠近时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侍从靠近布告看了一眼,回来告诉他:“好像是公爵大人决定额外征税了。”
安德鲁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因为据说东边的蛮族又蠢蠢欲动了,殿下。”
一位老汉捏紧了手中的帽子,愁眉苦脸地对安德鲁欠了欠身。
“我们明白公爵大人的一片苦心,但去年收成就不好,如果今年老天还是不帮忙,那可真有些难了……”
“如果今年依然是欠收,交掉赋税后我家可就没存粮了。”
“是啊是啊,我老婆又怀孕了,接下来日子可真够呛……”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包围了安德鲁。他环视了这些眉目不展的人一眼,尴尬敌清了清喉咙。人群安静了一些,一起抬起头看着他。
“我……我会请公爵三思而行的。大家请放宽心。”
说完他拉了拉缰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城堡的宴客厅向来采光不佳,即使点起蜡烛大厅的大部分也依然被昏暗笼罩。但当仆人拉开大门,安德鲁·奥尔科特步伐轻盈地走进来,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早晨出门闲逛时他特地选了朴素的衣装,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奥尔科特殿下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他没有穿罩袍,深蓝色的紧身上衣将他蜜色的肌肤衬得更加明亮,镶嵌在盘扣上与衣料同色的细碎蓝宝石在阴影中闪烁着幽暗的光泽,衣襟上暗金色和银色丝线绣成的花纹像是暗夜中绽放的烟花,暗铜色的腰带把他的身型收出一个完美的倒三角。而像是无意一般,原本应该紧紧包裹住脖颈的立领被解到了锁骨的位置,深色缝隙中像果肉一样露出的白皙皮肤让人遐思无限。
长桌两边四位他有过数面之缘的贵族起身向他致礼,只有查尔斯似笑非笑地端坐在主位回过头,并在王子走过身边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看到你精神奕奕我就放心了,亲爱的。”
那双令人心悸的蓝眼睛向上瞧着他,公爵露出情意绵绵的笑容,手上却使着劲将丈夫拉向自己。
“我还以为昨晚的舞会已经让你精疲力竭了。”
果然。安德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因为在舞会上所有人都以为早已是公爵囊中之物的女伯爵却与他共舞了一晚,在自己离开之际还依依不舍?
手腕被捏得有点疼。他恼怒又得意地弯下腰将脸颊凑过去,却被放开自己手腕的手捏住下巴扳过脸吻上了嘴唇,查尔斯温热的舌头还顶开了他的牙齿,而他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唔!……”
公爵发出一声只有他们听得到的闷哼,蹙了蹙眉咽下淡淡的铁锈味。安德鲁直起身,朝目瞪口呆的客人点点头,快步走到公爵对面的位置坐下,唇边的笑容无懈可击。
“彼此彼此,查尔斯。”他无视绅士们从他被外套下摆半遮的臀部收回目光的尴尬样子,甜蜜地笑道,“想必下半夜你与你的客人也过得很愉快。”
查尔斯想发作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和胃口一起变好了。
仆人开始上菜。安德鲁慢慢啜饮加了香料的热葡萄酒,专注于摆在面前的食物的同时得体地应对客人的寒暄。他知道这些伯爵男爵们客气地与他闲聊时都会不经意地瞥一眼他依然平坦的腹部,而他甚至能够在对上他们的目光时嫣然一笑,然后更加用力地捣烂汤里的土豆。
查尔斯在开始用餐后就没有再正眼瞧过安德鲁,这倒给了他在百无聊赖中不时打量他丈夫的机会。当年还留着圆寸,毫不知掩饰骄傲甚至带有一丝戾气的青年现在将锋芒藏进了眼底,一头乌木色的卷发让他看起来像异域传说中的美男子。他微侧着脸与坐在身边的伯爵讨论战务准备和资金事务,抬起左边眉毛专注又性感的模样渐渐与多年前漂亮青年朝他挑眉的样子重叠起来。
安德鲁的脸有些发热,也许是稍微喝多了。但他并未停下,反而又呷了一口深红色的液体,把已经凉下来的酒杯贴在脸上。甘醇的酒液划过喉咙带来的暖流从胸口蔓延到指尖,让他莫名放松。他尝出这是他家乡酿造的葡萄酒。萨福克湿润多雨,不像故乡瓦伦西亚骄阳似火更适合葡萄的种植。他当然知道这些密封在橡木桶中的液体历经长途跋涉运送到萨福克多么不易。从某种意义上,他是用自己交换了这条贸易通路的开辟。
如果他不是一件物品,一桩政治交易的筹码,现在他拥有的一切会不会更完美一些?
“安迪,你好像喝得太多了。别再喝了。”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查尔斯正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口气却很温和。
“我没事,查尔斯。”
他故意抚上脖子把领口拉得更开,不出所料见到查尔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对了,我听各位提到加税的问题。恕我直言,去年国王陛下就提高过税收,你可有考虑过人民的承受力,查尔斯?”
像是完全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所有人都一愣——除了公爵。他一言不发,唇角玩味地挑了起来,湛蓝的眸子似乎更幽暗了。
“殿下,公爵自然体恤民众疾苦,但现在异族发难,一战再所难免,萨福克又是东部隘口,确实是需要资金备战的时候。”
坐在他左手边的男人开口道。安德鲁朝他露齿一笑,又转过脸紧盯着丈夫的眼睛。
“我非常明白伯爵的意思。但是战争真的无法避免?我可不信。避免开战的方法总是有的,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安迪。”
查尔斯出声打断了他。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客人都识趣地低头搅动盘中的食物。公爵的俊脸上结了一层薄霜,声音倒还是平静无波。
但安德鲁反而挑衅般地扬起脸,闪亮的蓝眼睛在客人们眼里却显得无比诚挚。
“即使真要一战,保护人民不受战火荼毒难道不是贵族的责任?去年萨福克收成欠佳,但如果我没记错,城堡的粮仓在接济难民之后依然丰裕。难道这个节骨眼上布兰登家真的无力承担军备资金了?”
他听到那位伯爵暗中抽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感。
查尔斯靠上椅背,沉着下巴轻微侧脸打量着他,手指无意识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成对的另一枚戴在他的手指上。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关心起那些与你无关的平民百姓,安迪?”
“与我无关?”安德鲁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的丈夫是萨福克的一方之主,而这里的人民给了我最真诚淳朴的欢迎和爱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查尔斯。”
“就是说,为了减轻他们的重负,你什么都愿意做?”
查尔斯忽然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甚至露出来尖尖的可爱犬齿,交叉起手指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伴侣,这倒让安德鲁没来由地一愣。
“是吗,安迪?”
安德鲁的耳朵开始热起来,像是被查尔斯的目光染红了。
“是的。”
他咬着牙回答。通常来说查尔斯笑得越甜蜜,他心思就越难捉摸,但这次他倒并未卖太久关子。
“那好。如果你愿意在下个周日LUO身骑马在城内环绕一周,我就免去今年的所有赋税,如何?”
勺子磕在汤盆上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在场的每位客人脸上都写着“为什么我今天要走进这个大厅?”
“你……?!”
刚才所有喝下去葡萄酒一下子在安德鲁的体内燃烧起来。男人气定神闲的表情让他恨不得抓起手边的酒杯砸到对方脸上。他腾地站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的尖锐声响又提醒了他自己的失态,只得悻悻坐下对查尔斯怒目而视。
查尔斯只是笑着欣赏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和几乎滴得出血的耳朵尖,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下周日是你二十岁生日,是吗?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让你真正履行一次作为萨福克的主人的职责,同时好好体会一下人民们对你的'爱戴'。”
他放下餐巾起身走到安德鲁身边,一只手随意地放到安德鲁颈后。青年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僵硬,但公爵仿佛对此浑然不觉。他执起安德鲁一缕头发,在玫瑰的幽香中低头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你说呢,安迪?”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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