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特工/美苏】 三十二年(02) [十九世纪末沙俄AU,平民Solo X 贵族Illya]
NC-17可能，轻微OOC可能，坑可能，错别字肯定有。
这篇文纯粹满足个人执念，角色属于电影、导演和编剧。
不擅长考据，细节未必可靠，牵涉到的史实会根据情节需要做改动，一切都不要当真。
三十二年
第一部分 1886年~1887年
02
今天Solo来到Illya房间比平时更早一些。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放进春天的空气。阳光被房间里飞舞的微尘勾勒出清晰的轨迹，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蜜色的温暖的光斑。
Illya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Solo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内衣衬衫和昨天刚送到的崭新礼服，把内衣衬衣放在浴室门边屏风后的椅子上，再把礼服挂上一边的衣架，小心翼翼的抹平领口几乎不可见的褶皱，然后去整理床铺。
他抖开团成一团的被子，一点一点抚平床单上带着Illya体温的褶皱，拉紧床单把边角塞进床垫，再拍一拍松软的羽绒枕让它们整齐归位，然后铺好被子。每个清晨他都放任自己陷在Illya的体温和气息里，想象男孩在床上伸展四肢的睡相，莞尔一笑。
差不多铺好被子的时候他听到浴室门被打开，有人走出来，然后是悉悉嗦嗦的穿衣声。过了一会Illya走出屏风，穿好了衬衫、礼服长裤和皮鞋，正低头对付衬衫袖口的带子。
“让我来吧，Illya少爷。”
他走过去接过Illay手里的带子，Illya看着他漂亮的手指翻飞了几下就系出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引着他走到穿衣镜前，从衣架上抽下领巾。
对付领巾比袖口的带子需要更长时间。Solo一边思考打一个漂亮的结需要留出的长度一边想着近在咫尺的Illya温暖的皮肤，在光线下才能看出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近乎半透明的绒毛——不知是否会和自己手中的真丝布料有着同样的触感。
“您好像又长高了，少爷。”他边想边说。
“得了Solo，你天天见到我。”
“我说真的。”他把左手里的真丝布条折起来穿过右边，然后拉紧，认真地说。Illya有些得意地看着Solo与他相距两公分那张神情专注的俊脸。Solo并不会每天都帮他系领巾，他今天才发现他已经几乎和Solo一样高了——所以Solo说的没错，他确实又长高了。
这意味着当Solo抬起头，他已经可以平视他矢车菊蓝的眼睛。
接着Solo就在他出神的当儿抬起头，给他一个和屋里的阳光一样清新和煦的微笑，甚至更棒——阳光可没这么可爱的小虎牙。
“紧吗？正好？那就好。”
他拿过衣架上的马夹，Illya站在镜子前微张开手臂，由Solo为自己穿上。马夹做得非常合身，Solo需要紧一紧两边的衣料才能扣上中间的钮扣，这样一来正好勾勒出Illya平滑紧致的腰线。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包围着自己的Illya的气息吸进肺里：柠檬草沐浴液，混合着黄瓜、罗勒叶、青柠味道的古龙水，野外揉碎的青草、湍急溪流撞击岸边溅起的飞沫，以及若有若无、几不可闻的奶香——这些气息糅合在一起，变成了他的Illya。
取下外套礼服的时候他看了一样镜子里两个同样颀长的身影。Illya正处于像野草一样疯长的年纪。他身上天真柔和的少年神气还未完全褪净，而Kuryakin家族的冷硬气质已经开始在他的脸上刻画出凌厉的线条。他的身形还有着属于男孩的柔韧修长，但是肩膀已经开始变得宽阔，到了腰部又收得紧窄漂亮，双腿被合身的长裤包裹得笔直。抹了些发油的头发整齐地微微向后梳，带了一点浅棕的蜜金色浓郁又温暖。而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俄罗斯最美的冰湖，衬着瞳仁深色繁复的纹路，冷然又凌冽。但Solo知道如果他的唇角上翘微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会一起弯起来，像夏天深蓝色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他为Illya穿上礼服，将领巾、领口和袖口整理妥帖，掸掉衣襟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抹平每一处褶皱和凸起。礼服式样简洁，也许符合最新的潮流，只在衣领和袖口边绣上了暗金色的花纹，完美映衬他的发色。
Solo退后几步。阳光移到了镜面上，反射出的光线照亮了一旁的Illya，照得Solo一阵晕眩。
“Illya少爷——看看您，您会把皇储比下去的。”
他发誓Illya的耳朵尖红了。
“得了Solo——”
“我说真的。”
“把皇储比下去”并非一句玩笑话，因为就是今天，沙皇带着皇储和一众近臣来到圣彼得堡郊外的皇家园林进行春季狩猎，之后三年个晚上都将下榻在“皇室的老朋友”Kuryakin家族庄园。
几周前接到沙皇使者的口信，整个庄园就开始忙碌起来。仆人们开始里里外外彻底的清扫，连阁楼的角落也不放过，关闭多年的客房重新打开，收拾一新；橱柜深处的银器和银餐具被搬出来清洗抛光，擦得闪亮，珍藏的挂毯也被重新挂上楼梯转角和回廊；裁缝上门为Illya少爷和Gaby小姐量身定制新的礼服，连仆人的制服也做了新的；伯爵亲自制定接风宴及每天的舞会宾客名单和菜单，向别的乡绅庄园借调的仆人和厨子也在一天前就位。庄园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前所未有地热闹。
“这是一百年来伯爵府最荣耀的时刻了吧，伊万诺夫先生。”
前一天晚上终于安排好最后一件事并把几位来帮忙的的姑娘小伙送去休息，Solo与另外几位管家的心腹一起坐在厨房喝茶，几天的连轴转让他觉得骨头都散架了。
他懒洋洋地说：“我敢打赌，往前或往后数几十年，我们都不会有这么多盘子要洗。”
几个年轻人吃吃笑起来，管家则对他挥了挥拳头。
“管住你的嘴，Solo先生，别仗着少爷喜欢你就无法无天。”
Solo的话听着刻薄，可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kuryakin家族的历史通过一代一代管家传到这些年轻仆人的耳朵里：彼得一世定都圣彼得堡时家族的祖先就随侍左右，受封伯爵，获得千亩良田，气派的宅邸和成群的农奴，受到每一代沙皇的恩宠…这些抽象的词句拼凑出了Kuryakin这个姓氏的辉煌图景。在Solo看来，也确实像一幅历史悠久的古画：远看宏伟壮丽，走近一瞧其实早已落满尘埃，发黄晦暗，不复鲜艳色彩。
当然，到了现在，早已远离皇室权力中心的Kuryakin家族依然在圣彼得堡享有盛名和贵族们的尊敬。但这对Solo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只是个生活在俄国的美国人而已。
“好了小伙子们，我不管你们打算几点去睡，明天六点半我要看到你们收拾干净出现在客厅里。至于你Solo先生，陛下一行八点半到达，你还要保证少爷在那之前荣光焕发地站在大宅门口。”
这有何难？差两分钟八点半，站在仆人队伍里的Solo看着伯爵身边俊秀挺拔的身影得意地想。他与伙伴们一样伸长脖子注视着沙皇一行的车队徐徐驶进庄园来到大宅门口。伯爵先迎向走下马车的沙皇一家，行礼之后双方相互介绍自己的儿女，然后仆人们在管家的带领下上前行礼，开始帮着搬运行李。
Solo和大多数人一样，第一次见到近距离见到沙皇——“俄罗斯民族的父亲”——本人。但与身边激动得面色绯红的姑娘男孩们不同，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严肃中不失和蔼的中年人罢了。他只是站在作为皇储的伴游的Illya两步开外的地方——这个距离保证他能够在Illya召唤他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接住或者递上Illya的围巾或外套，把Illya扶上马背，递上盛着饮料的杯子，注视着Illya沉默严肃的侧脸，在他的目光寻找他的时候迎上前送上一个浅笑。而他对Illya身边的皇储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与丰神俊朗的Illya相比，那只是一个高瘦苍白的浅影。
他的小少爷真的把皇储比下去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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